我的春夏秋冬人生全记第176章 重启写作之路
老娘走了。
八十六岁算是喜丧。
葬礼上亲戚们安慰我说老太太走得安详没受罪。
我点头递烟倒茶像个合格的孝子一样应付着所有流程。
可当灵车开走骨灰盒放进墓穴黄土一铲一铲盖上去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这世上最后一个会无条件牵挂我的人没了。
回到家屋里空荡荡的。
老婆淑芬在养老院住了三年老年痴呆让她时而认得我时而又把我当成某个模糊的熟人。
儿子在国外一年回来一次视频通话里总说“爸你要照顾好自己”可他的生活早已和我没什么交集。
于是我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白天上班机械地处理文件开会签字。
同事们照常聊着房价、股票、孩子的补习班没人察觉我的变化。
我也不想提成年人的悲伤是沉默的说出来反而显得矫情。
可到了晚上房子静得可怕。
电视开着却只是让房间显得没那么空。
我翻出以前的旧书箱里面堆着几十年前的笔记本纸张泛黄字迹模糊。
那是我年轻时写过的诗有些发表过更多的只是随手记下的情绪。
我拿起钢笔墨水在纸上洇开像一滴陈年的泪。
《失去丈夫的女人》 那年那月那日 是个血魔 红色的魔爪 吞噬了一个家 …… 这首诗写的是我娘。
爹走的那年她才五十出头。
肠癌从确诊到咽气不过三个月。
那段时间娘白天在医院照顾爹晚上回来还要强撑着安慰我和妹妹。
她没在人前哭过直到爹的棺材下葬亲戚们都散了她才瘫坐在坟前哭得撕心裂肺。
后来她一个人撑起了家。
有人劝她改嫁她摇头。
有人说闲话她当没听见。
寡妇门前是非多可她硬是活成了别人嘴里的“硬气女人”。
现在我也懂了那种孤独。
淑芬在养老院偶尔我去看她她眼神恍惚拉着我的手问:“老程咱家阳台的花浇水了吗?”我点头心里清楚她记忆里的家早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母亲》 小时候 母亲 是乡村的一口井 泉的甘露 把我浇灌成一棵大树 现在 母亲 是一张黑白照片 她的爱 温暖着全世界 老了的时候 母亲 是一盏永不熄灭的灯 伟大的母爱啊 将激励我一生 …… 写诗成了我唯一的出口。
白天我是沉默的中年男人;夜晚我是自己笔下的亡夫、寡妇、孤独者。
那些压抑多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流淌的缝隙。
有人说人老了就会活成一座孤岛。
可我觉得人老了反而更真实——父母走了孩子远了伴侣病了世界终于不再要求你扮演谁的儿子、谁的父亲、谁的丈夫。
你只是你自己。
于是我重新拿起笔写下那些从未真正停下的诗。
《母亲》 小时候 母亲 是乡村的一口井 泉的甘露 把我浇灌成一棵大树 现在 母亲 是一张黑白照片 她的爱 温暖着全世界 老了的时候 母亲 是一盏永不熄灭的灯 伟大的母爱啊 将激励我一生 《煤》 请将我放在炉膛里点燃 这里 有我释放能量的地方 此时 我的热血沸腾 恨不能快把热量释放 请把我时时刻刻都放在这里 用热血铸就龙头企业 用爱心温暖千家万户 用我取之不尽的能量 当我的生命燃尽形成灰渣 请不要把我扔在旷野 请把我的骨灰送到窑厂 再与泥巴合作砌成千千万万的楼房 《白云.蓝天》 你是白云 我是蓝天 我的胸怀 对你敞开 你是白云 我是蓝天 对我还在迟疑 悠悠地徘徊 你是白云 我是蓝天 没有你的日子 我会孤单 你是白云 我是蓝天 没有我的日子 你会不会思念 《如今的家》 如今的家 三口人 生活呀舍也不缺 想起父母那个年代 十多口人 要啥没啥 《酒》 酒要是不醉人 人世间 哪还有那么多悔恨 酒要是不醉人 生活中 烦恼怎会一字不落的吐出来 《路灯》 没有霓虹灯那样多彩 一样给黑夜增添靓丽 没有探照灯那样刺眼 一样给黑夜放射光芒 你有一颗闪亮的心 你热恋着红火的工厂 从傍晚到天亮 总是睁着不倦的眼睛 《爱情 》 爱情是一棵花 时间是根 思念是叶 恩爱是繁茂的枝丫 爱情是一棵花 时间是根 思念是叶 幸福是温馨的花朵 《弓箭》 你是拉满的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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