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捡了个疯道士我点化万物第154章 我娘哼的歌比符咒管用
清晨山谷雾气未散乳白色的寒霭在焦土上缓缓游走像是亡魂不甘地舔舐着大地。
地表之下那由金纹勾连而成的“地母织脉”忽明忽暗仿佛有无形之物在深处挣扎、叩击。
一道道微弱的震颤顺着地脉传至脚底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正被强行唤醒。
张宇站在裂口边缘眉头紧锁。
掌心的耕魂脉络滚烫如烙铁金纹在他皮肤下窜动隐隐作痛。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炸响: 【检测到‘神道残念’反扑——“万念归灯”残余意识正借地脉复苏。
】 他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油纸包剥开一角露出里面金边小花干。
那是娘亲去年晒的槐花糖他一直舍不得吃随身带着说是“留点俗气压邪祟”。
此刻他将糖塞进嘴里甜味瞬间弥漫可紧接着是久藏后的微苦像极了童年灶台边那口快糊的粥。
“想借我打通南北?”他低语眸中金纹流转“想让我当你们复活神道的桥?门都没有。
” 话音未落地底轰然一震! 金纹骤然泛黑如墨汁滴入清泉迅速侵蚀着织脉网络。
一股古老、威严、不容抗拒的意志自地心升起——那是“万念归灯”的残念曾是千年前统御群巫的至高神识虽早已崩解却仍妄图借地脉复苏以守墓人之身为引重燃神道香火。
张宇咬牙耕魂之力疯狂运转金纹如农夫挥锄一寸寸斩断黑气蔓延。
可那意志太强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他的神识防线。
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滑落几乎要跪倒。
就在这时—— “我……梦见我娘在煮粥。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张宇猛地转头。
地鸣童不知何时已坐起双眼半睁脸上血迹未干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清明。
“她说……火不能太大会糊底。
” 张宇心头猛然一震。
不是幻觉。
不是呓语。
这是“俗念”——凡人最平凡的记忆与情感却是神道最畏惧的东西。
神道追求超脱、永恒、纯粹而“俗念”恰恰是混乱的、温热的、带着烟火气的——正是这种东西能瓦解神道那冰冷的秩序。
他立刻蹲下声音放得极轻:“你娘是怎么搅勺的?慢慢说。
” 地鸣童怔了怔然后下意识抬起手指尖在空中缓缓画着圈一圈又一圈动作轻柔带着某种母亲独有的耐心。
张宇闭眼耕魂之力顺着掌心涌出将那“搅粥”的节奏刻入地脉。
他抓起那块嵌着黑烟的板砖狠狠插入龙脊裂口中央手腕轻转模仿那画圈的动作一圈一圈再一圈—— 地底轰鸣渐缓。
金纹的黑化之势竟被遏制反而泛起一丝温润的暖光如同晨曦初照田埂。
远处断笛大巫蹲在残碑之后面具下的脸剧烈抽搐。
他死死盯着张宇的动作手指紧握骨匕指节发白。
他曾是骨哨族大祭司掌生死、通幽冥可如今他看着一个山村少年用“煮粥”的记忆稳住地脉而自己……却连女儿最爱听的曲子都忘了怎么吹。
“我女儿……最爱听我吹笛……”他忽然开口声音干涩如枯叶摩擦“可她怕高音……说像打雷……” 他颤抖着举起骨笛割破手掌血滴在笛孔上。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吹出一段极低的音符——不是祭祀时的庄严宫商不是战前的激昂角徵而是如老牛低鸣、如母亲哄睡的摇篮曲。
音波入地。
地底龙息竟随之共振金纹稳定了三分。
张宇察觉抬头望来眼中没有嘲讽只有淡淡悲悯:“你不是不会哄她……你是忘了她还小。
” 断笛大巫浑身一震骨笛险些脱手。
是啊……他忘了。
他记得的是神谕、是职责、是族规。
他忘了女儿才六岁怕黑怕响最爱蜷在他怀里听那段最简单的低音小调。
而此刻这最“无用”的声音却比任何咒术都更贴近地脉的呼吸。
风停了。
雾散了。
地母织脉的金纹终于稳定下来如春水般静静流淌。
张宇缓缓起身望向北方。
祖灯仍在燃烧。
那光本该只在他死后亮起。
可现在……它提前燃了。
意味着有人在催他“归”。
意味着守墓人的终焉之局已经有人抢先落子。
他握紧板砖低语:“我不怕你们等我……就怕你们等的根本不是我。
”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一道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自地底最深处缓缓浮现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熄: “我们……错了……” 是骨哨老祖的残念。
他的声音越来越淡仿佛正被某种力量拉入永恒的黑暗。
“守墓……不是守死……” “是守活……” “初代以为……镇住龙就能安天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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