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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君子也防二十五令姜寻人

良翰兄去哪了? 谢令姜好几日没见到欧阳戎了。

她在苏家安顿下来后这几日去县衙找了好几次欧阳戎可是都没见到人也不见他来找自己。

最近一次见面还是三日前甄氏派人请她去梅鹿苑吃午饭饭吃到一半谢令姜还在应付甄氏的搭话就瞧见年轻县令匆匆放下碗离席本还以为去内急了结果后半段再也没见人回来。

阳光明媚的午后谢令姜在苏府陪世伯一家吃完饭后在后花园练了会儿远射她估摸着县衙午休时辰快过了谢绝掉苏家伯母下午茶点的邀请提前一步赶去了县衙。

可谢令姜等了半天衙门的人都上值了也不见欧阳戎的身影问了个衙役也是不知。

人呢? 她赶去了梅鹿苑找到了甄氏。

“伯母可知良翰兄去哪了?” “檀郎不在府衙?” “不在有好几日不见他人了。

” “所以想他了?” “……”谢令姜板着脸道:“不是。

我是他幕僚有事情为何不叫上我。

” “没事晚上等他回来伯母替你教训他。

” 甄氏笑吟吟不过倒也知道这谢氏贵女的正经性子不能逗弄的太过分罗裙妇人思索了下又道: “这几日我瞧檀郎匆匆忙忙的走路的带风每天都晚归也不知道忙啥回来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有一次还带了一身黄泥巴……昨日早上燕六郎来接他我听他们好像谈着什么城郊营地啥的婠婠可以去城郊找找。

” “谢谢伯母。

” 谢令姜二话不说掉头离开鹿鸣街问了下路便朝城郊赶去然而这一路上的景象却让她有些惊奇: 犹记得前段时间她与欧阳戎下山送阿父去渡口时不管是在龙城县城的闹街还是城外的官道都是随处可见的大量拖家带口的难民。

可今日谢令姜这一路走来街道上的难民们不说全都消失但却已所剩不多且大多是些妇孺老弱、一些乱跑的孩子虽仍是面带菜色可脸上已几乎不怎么见到前几日那种在地上饿的东倒西歪的茫然与灰败色。

另外或许是其中的青壮年少了一路上治安也是好了不少。

而她偶尔碰到的一些青壮年难民也都是或搬砖垒瓦、或挑担打水从她身边匆匆而过或是在一些路边破损的屋舍废墟上身影忙碌。

谢令姜脸色诧异然而待她来到城郊。

她终于知道大多数难民们都去哪了。

谢令姜扶剑站在一处立着土地庙的小山丘上眺目远望。

在龙城县城与东林寺所在的大孤山之间的城郊是一大片广阔的退水后的田野金灿灿的阳光正像一勺滚烫的热油浇在了酥黄的烙饼上。

而那一大片一大片或聚集或三两散开忙碌劳动的难民群众与一座座新立起的大棚与茅屋就像是新煎的烙饼上的一粒粒热油在这位谢氏贵女的眼前活跃的跳动着一种与“草木蔓生春山可望”截然不同的盎然生机在前方的大地上奋勇迸发着。

谢令姜觉得这不像眼下多愁的春日而像她小时候秋日被阿父带去家族庄园时看见过的勤劳的金秋。

这种让山川田野变季的勃然生机让她默默跳下丘陵自发的靠近。

谢令姜进入了这片正在热火朝天修建的赈灾营看见了送水捡果的妇孺、打桩立棚的汉子、起锅烧水的伙夫她一路张望着期间遇到一些指挥与维护的青衣官吏也不忘去打听下欧阳戎。

“姑娘问县太爷?卑职中午遇到了他与燕捕快在田垄上吃饭他们下午好像是去新修的霜降营那边霜降营昨日刚开始修县太爷对每个赈灾营的茅厕选址很严厉也不允许随地乱如厕每个营的都要亲自去监督修建。

” “霜降营?”谢令姜好奇。

“霜降营往最南边走脚下这赈灾营名字叫谷雨旁边的叫立夏营这些都是县太爷取的名字他说要在城郊修二十四座赈灾营取名正好每个节气一个还是县太爷有文化……” 谢令姜失笑告别了这青衣小吏继续朝南寻人去了…… 谢令姜是在傍晚时分才找到的欧阳戎。

她刚开始赶到最南边、刚刚开始修的霜降营时难民们嘴里念叨的那个“萝卜县令”并不在这里。

听留守此营小吏说就在她来的不久前北边的清明营有劳动壮丁受骨伤的消息传来于是县太爷匆忙赶去找郎中了。

于是师兄妹二人完美的错过。

所以下午又绕了一大圈快日落了谢令姜才在一座刚退水没多久满是黄泥的田垄上找到了某个正在歇息家伙。

后者见到她似是也没多惊奇在早已沾满脏灰黄泥的衣摆上又抹了抹手笑了下接过她默默递去的干净水囊。

“你……” 本来谢令姜心里还有点埋怨的这家伙到处乱跑什么让她找一下午可是瞧见他仰头咕隆咕隆直接灌水入胃袋的渴汉模样话到嘴边又改了轻声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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