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死遁后众卿全在修罗场第194章 清和我没有家了
言攸嚅嗫嘴唇:“老夫人她睡了多久……” 她甚至此刻不敢提及那个沉重的“死”字薛疏这样的神态和情状显然是无法接受陆氏过世的事实可连众多奴婢都看在眼里缄默着配合他强行续命。
暑热之中尸体是经不起久放的难怪屋子里会有这样的怪味。
又难怪她再见薛疏时他身上熏过好几道浓烈的香原是为遮掩与尸体久处沾染的腐败…… 她胃中翻搅着可面对这对可怜的母子心头的怜悯强压过了生理的恶心她居然一步也挪不动一同浸在尸气熏染中。
薛疏被她当场戳穿这样的狼狈像是彻底无可奈何了一软一怔跌在地亏细辛眼疾手快搀扶住。
“我不知道……好像有一两日了……又或者更久一点……”他的思维都变缓了。
言攸今朝观他颓靡不振神采尽消恐怕平日里还要故作无事发生强打精神去上朝当同僚寒暄问起时只会往自己身上扯理由。
谁会知道他家中老母已经死去尸身虽日日都受人照料可也已经腐臭。
不行的撑不住的该办法事、落葬的。
言攸闭紧双目屏住呼吸他讷讷说道:“……你来得也太突然了你是不是受不住母亲房中的气味……我们还是出去说罢。
” “不!就在此处说让婢女们都退下吧我忍得住师兄可以与我慢慢说。
”言攸又霍然睁眼环视屋中。
他倏地鼻尖酸涩难忍侧过了头依她之言命细辛也出去天光漏进屋舍只照得见两个骨肉伶仃的男女和一个老妇。
她想薛疏丧母比她失子难受十倍百倍不止。
一个年幼就没了生母青年时又失去继母的人此后独身一人就是一家一姓。
薛疏骨碌碌转着眼珠他好累懒怠寻找焦点言攸也看不出他究竟望着哪处。
“你想问什么……你有想说的吗?” 言攸在他身边跽坐可笑地竟如在婆母面前尽孝。
她轻言:“何日长眠?何事惊扰?” 薛疏知终于瞒不住她哀叹半句幽幽道来:“三日前气郁心悸……便去了。
” 言攸碰上陆氏的手指死者身上的阴凉真不同于夏日造冰这种阴凉会悄生生地钻入骨头缝里去再一联想到尸体的臭终日梦魇缠身而不得安。
薛师兄会因为陆氏之死而日夜续梦吗? 言攸道:“为何气郁?为何心悸?” 这回他回答得不那么痛苦了嘴巴死死闭住而手上还机械木然地重复为陆氏擦拭表面的斑她看得触目惊心生怕他继续下去会擦除死者的皮肤。
僵持了很久很久薛疏撑着榻沿站起身腿脚已经发麻了他锤打两下活络筋骨又搀起言攸领她去外头讲话。
他不肯在母亲屋中再重复那罪孽的因由。
薛疏回忆着:“你还记得阿衡吗?” “你说的薛衡?”言攸脱口而出。
他一颔首眉头攒紧了忍痛说来:“母亲都晓得了。
晓得他做的事也晓得我做的事……那天她吼着叫人刨开青石板下的土见了白骨……” “至于那个说漏嘴的婢子。
” 他的话戛然而止却没留下什么悬念。
言攸得到了一切真相也知悉那一人的下场。
他不好杀戮相反正因为在大理寺任职薛知解比任何一人都畏惧触犯律法、行差踏错。
但是他始终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寻常的人焉能不怒。
薛衡是死于她手的那些话道明后她心头好像突然砸下一颗巨石本以为不会有后续的杀孽离奇续写害死了她师兄在世上为数不多会在意之人。
蓦然间喘不上气。
泥土之下的白骨竟以这样的方式强拉着他母亲阴司团聚了。
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薛疏要独留世间历风霜受炙晒一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春春秋秋长长久久。
她撒手奔逃几步遍体生寒久久压抑的恶心感喷薄而出她望着埋骨地出了神。
“薛衡……薛衡是我杀的……是他先想杀我……薛衡因我死你帮我善后你母亲因薛衡死……什么天意要如此害人。
” 她的心神也慢慢地失了控要极其地克制才能不去想变作白骨的少年人。
他终于圆了愿与母亲长伴在幽冥处嬉笑看薛疏孤苦伶仃。
她还能忆起杀人那日的畅快那时的快意全都在今时今日化为尖刺锐利地扎入肺腑。
薛疏要怎样看待她?把她看作间接害死陆氏的凶手? 至少应该是如此的。
但是他们是同案共犯以往那么多次都是! 她只能惘然问:“薛师兄……那日我是不是不应杀他?他若不死……陆夫人总不会……” 言攸很快摇头甩出这些无用的忏悔。
只是意外早于明日来临陆氏命太薄。
她万分挣扎竟无意识地晃出了泪花薛疏紧紧拥她顺手揩去那些浑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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