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雪1937卦变金陵第66章 迷雾林宅旧影重现
一行人站在林叔宅院前时白桃的后颈先泛起凉意。
朱红大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的风裹着股陈腐的墨香却少了往日林叔煮茶时的茉莉香。
她盯着门环上的铜绿——那是上周她来送治咳药时亲手帮林叔擦过的此刻却蒙着薄灰像被谁刻意抹过。
林叔?李秀才又喊了一声声音撞在院墙上弹回来空得人心发慌。
他抬手要推门手腕却被陆九按住。
陆九的指尖搭在门板上轻叩指节泛白:门闩没插。
白桃这才注意到门闩斜斜挂在门框上像是从内侧被人抽开后随手一扔。
她蹲下身石阶缝隙里卡着半片干枯的茉莉花瓣——林叔爱把茶渣泼在阶前茉莉是他最爱的茶引。
可这花瓣边缘焦黑像被火燎过。
白桃。
铁牛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长戟尖戳在她脚边的青石板上你盯着石头看什么? 她没答话指尖轻轻划过石阶底部一道细缝。
那里嵌着枚半指长的玉牌边缘被磨得圆润刻着的巽风卦符还沾着新鲜的泥。
白桃捏起玉牌时掌心突然发烫——这纹路与她在地宫暗格里找到的玉简拓本一模一样连卦符转折处的缺口都分毫不差。
林叔没走。
她站起身玉牌在指缝间转了个圈他故意留的。
故意?李秀才凑过来看眼镜片上蒙了层雾上个月我来送药他还说要给我看宋版《伤寒论》...... 上个月。
陆九重复这三个字目光扫过院角的竹筛——那上面原本晒着林叔新采的陈皮此刻却堆着半焦的纸灰有人烧了东西。
白桃蹲在竹筛前用银针挑起一片未燃尽的纸角。
泛黄的宣纸上还能看出半行小楷:震卦机关巽风为钥......是林叔的笔迹。
她突然想起祖父笔记里夹着的残页同样的字迹写着护宝人当以卦符为信。
进去。
陆九已经翻过高墙落地时布衫下摆扫过青苔铁牛守门李秀才跟我查东厢白桃看正厅。
正厅的八仙桌蒙着灰只有中间位置擦得锃亮像是有人常坐。
白桃掀开桌布桌底刻着个浅浅的巽卦——和玉牌上的符号重叠时她听见地板下传来一声轻响。
白桃!李秀才的喊声从东厢传来带着颤音快来! 东厢的书案被翻得乱七八糟线装书散了一地。
李秀才蹲在墙角怀里抱着本《伤寒论》封皮上还沾着暗红的痕迹。
白桃凑近闻了闻是铁锈味。
她指尖刚碰上书页陆九突然拽着她后退半步。
窗棂一声被风推开穿堂风卷着纸页乱飞。
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从书缝里飘出来落在白桃脚边——照片里是三个穿粗布短打的年轻人中间那个清瘦的正是林叔左边的人背着长戟右肩有道月牙形伤疤。
铁牛!白桃突然喊。
守在门口的铁牛冲进来他盯着照片里的长戟喉结动了动:这是......震卦地宫的守器。
他的手指抚过照片里左肩上的伤疤我爹也有这个疤是当年守地宫时被机关划的。
所以林叔是......李秀才的眼镜滑到鼻尖震卦守护者的后人? 白桃没答话她盯着照片背面的字迹:民国二十年春震卦三门生死与共。
墨迹边缘晕开像是被泪水泡过。
夜幕降临时雾气漫进院子。
白桃坐在正厅门槛上药囊里的玉牌焐得发烫。
她摸出祖父留下的铜制回音香囊——这是药王宗特有的传讯工具用特定频率的香气共振能唤醒旧忆。
林叔曾说过他师兄当年中过蛊就是靠这种方法醒的。
试试这个。
她把香囊递给陆九按《千金方》里醒神篇的法子。
陆九接过香囊指尖在囊口轻弹三下。
第一缕药香飘起时院外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铁牛的长戟已经出鞘寒光映着月光。
雾里走出个身影白裙被雾气浸得透湿长发黏在苍白的脸上。
她的脚不沾地般飘过来声音像浸在冷水里:你们不该来这里。
白桃的银针已经抵在腕间却见那女子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玉牌瞳孔突然收缩:巽风......你们怎么会有这个? 你是谁?陆九挡在白桃身前易容用的胶泥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红姑。
女子的声音更轻了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在震卦地宫里困了十年的人。
她的手指划过八仙桌的桌沿林叔没告诉你? 川岛英子要的不是宝藏是瘟疫之钥 瘟疫之钥?白桃脱口而出。
红姑的嘴角扯出个苦笑:当年日本人炸塌地宫时我师兄为了护它......她突然顿住抬头看向窗外的浓雾他来了。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就像被风吹散的雾眨眼间没了踪迹。
铁牛抬腿要冲被陆九拽住。
先找林叔。
白桃捏紧香囊药香还在往空气里渗他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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